我和神的亲密接触或曰我口里的饭与神的更亲密接触
多年以后，当那个sb回忆起多年以前的那个热天午后，他会发现那一天他是多么的接近神。
昨天晚上总结了个“如何假装听懂一场学术报告并震慑全场”，假装我能用上这个。
下午去得有点晚，所以没能看到前面弦论诸神谈笑风生。Gross(是David Gross，不是Gross-Zagier formula那个Gross，也不是 Calabi-Yau Manifolds and Related Geometries的作者，姓Gross的人真多)说他有点metally exhausted，看起来其他人好像也是，参加ICCM的人进场后，会场才热闹起来。看到Gross在上面演讲，你问我接近神是种什么样的体验，我只能告诉你，我啊当然是一颗赛艇。Gross的报告是结束报告，题目是visions。首先他说，幸好是让他说vision，不是让他总结（这个时候有很少的人笑了，据朋友回忆，一开始发笑的就是Witten，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，全场冷笑话中第一个惹人发笑的就是这个）。这场会议是unsummerizable。他足够多的准备，没有时间可能或许也没有能力来总结，然后说了一些让他最一颗赛艇的东西，emergent spacetime对应于什么什么(好像是一个字母+Y Yateav 空间 )，solvuble models in holographic mirror systems(holographic是对的，后面的有可能错了)， the best is yet to come, I only hope it will be soon.
讲完之后就应该要去吃饭了，不对，应该要找他们要签名了。Gross被围住了，Witten(literally and figuratively Witten真是比我不知道高到哪儿去了)在旁边跟 Kevin J. Costello 不知道讨论什么(根据我的搜索，以及Witten后天演讲的标题，有可能是这篇文章差不多的东西，更新：是的，Witten说的就是这个)。最后房间里面只有Witten和Kevin J. Costello了，当然还有我们几个想要跟Witten说上话的。朋友想问M理论的数学基础哪里不完备，因为Witten似乎说了M理论数学基础不完备。但是我感觉这个问题too general，too ambiguous，所以不太想问这个问题，G老师说得好，渣文章就不要写了，别让它成为一辈子的污点。年轻人就要这样，一定要想着搞个大新闻，发篇大文章。我跟Witten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呢，所以最好要搞个有点深度的问题，you never have a second chance to make a first impression. 我感觉这个问题并不是不好，当然可以问人，但是还是不要问Witten了，因为他是Witten。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，你啊，总是要问自己，你最佩服的人是谁，你最想要见的人是谁，如果你见到了，你会有什么问题想要问他。因为，如果有一天，你真的见到了他呢，如果你见到了他却不知道问什么呢。总之，时间就在我们的纠结问与不问中过去了。最后Witten也出来了。然后又在纠结究竟问谁要饭票中，Witten和他老婆走了。哎，他们走了，想到我们曾并肩走过，我就心酸。最后我们还是没有问到饭票，但是毕竟来了一趟，怎们能饭都不蹭到呢。我们就去了食堂。然后在路上，又碰到了Witten，以及他的老婆。在食堂后面弄到饭票了。假装很偶然，我们坐到了Witten旁边。看到Witten在吃饭，我是很失望的，首先，他是一个神，神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，怎么能吃我们凡人吃的这种东西。其次，他老婆这个电灯泡，我艹啊，本来是有机会跟他说几句的，随便说几句吧，在体验过看着斯人远去的痛苦之后，我决定豁出去了。我们一直在吃饭，不对，我们一直在讨论要不要问他那个问题，不对，我一直在怂恿朋友去问他那个问题。最后，斯人又要远去，他们吃完了，他们还看完了明天ICCM的schedule了，我们看着他们看完那个了，啊，终于他们要走了。但是，走之前，Witten徘徊而又犹豫，犹豫而又徘徊。我看着他的身影在彳亍着，难道他又开始工作了，又在思索一个什么profound question。但是看到他手里的东西，我马上懂了，他没找到垃圾桶丢矿泉水瓶，这个时候，他身后传来了一声积蓄已久的Professor Witten，我终于忍不住了。马上跑过去，问了一声，我可以帮你吗？但是我毕竟跑得还是慢了一点，我嘴巴里的饭那才是快，比西方的记者还要快，这小畜生夺口而出，直奔Witten，差一点，我就跟Witten间接接吻了。我赶紧三口换做两口吃。但是，就在这时候惨案又发生了，哎，是我不该，是我无能，另一个小畜生又跑了出来。Fuck it.
先睡觉了。